胡言乱语胡言乱语胡言乱语
内战后（9102年都快过完了我还在跟内战过不去怎么有问题吗）
我BE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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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了还是怎么着，为什么有一个天使站在我面前？”
病床边一片尴尬的死寂。Tony见好就收，对面前的那个长得像阿波罗的金发男子说：“抱歉，无意冒犯，但是我认为你必须被告知你长得实在过于好看了。有人说过你长得像美国队长吗？上帝啊，我想我或许又恋爱了。”
他停顿了一下，颇为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我要说‘又’？”
金发男子用一种十分不赞成的表情看着Tony，不知怎的那让他非常不舒服。“Stark——”
这位健美先生刚开口就被闯进病房的Pepper打断。
“Tony！”
躺在病床上的Tony胆战心惊地看着她穿着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差不多两步就冲到了他的床边。
“啊，亲爱的Pepper，”他伸手扶住他的CEO，“能再次见到你真好，这大概说明我没死，因为我很确定天堂没有我要签的文件。”
Pepper显然很想翻一个“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的白眼，但她克制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金发男子极具杀意的目光。
“Rogers，你在这里干什么？”她厉声道，“如果我没有弄错，待审期间被告人需要在监管之下？”
Tony颇为惊奇地观察着这一幕，包括Pepper明显到不需要再强调的敌意（这可真是奇怪了，他还以为有那样一张脸和完美身材的人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呢），阿波罗先生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和立刻将之覆盖的坚毅（不知怎的，这也让他非常不舒服），以及——这是最奇怪的一点——Pepper下意识地站在了他和这位阿波罗先生的中间，背对着他自己。
Pepper的潜意识里在保护我不受他的伤害，Tony消化着这个事实，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嘿，Pepper，”他说，“冷静点，好吗？这位男士暂时没有掏出一根绳子打算勒死我的意向。”
这下所有人都看着他了。Tony这才发现刚才他以为是医生之一的黑发男人是Bruce，其他几位他不认识，大概确实是医生，门口还站着满脸担忧的Happy。
他叹了口气，把Pepper拉到自己面前，挡住众人的目光。“拜托，我很讨厌这种尴尬的场面。而自从我醒来的短短三分钟内这已经出现三次了。有没有人，烦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Tony，我们先给你做一个身体检查，好吗？”Bruce说，不知怎的——这个词今天出现的次数已经够多了——显得十分忧虑。
“呃——不好。”
“Tony，”被他当作挡箭牌的Pepper说。
“好！好！”Tony放开她，妥协道，“只是别再所有人都用一种我刚刚宣布‘AC/DC是世界上最差的乐队’的眼神看着我了，好吗？”
“你和我——和他——原来，是一对吧？”
Steve稍微愣住了一下。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他承认道，“不过，是的。以前。”
“我就知道。”Tony嘀咕道，“我们俩就像磁铁的两极一样互相吸引，这太明显了。”
“我们是怎么分手的？”他又问道。
Steve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你大概搞错了什么，”他苦笑道，“但我和他……我们大概并不是磁铁的两极。我们也许一开始互相吸引，但那可能只是一种冲动，事实证明我们没法长久维持关系。”
Tony哼了一声，仍然望向窗外。“我知道。”
没等Steve说话，他又补充道：“他也知道。”
“他也——”
Steve猛地刹住，意识到一个漏洞。
“你怎么会有他的记忆？”
“我没有。我猜的。”Tony耸了耸肩，“你们说我的记忆回到2012年奇瑞塔入侵之前，是吧？还没见过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时候。哦，除了Natalie。”
Steve点了点头。
“所以，我现在的思维和他那个时候也是一样的。”Tony凝视着一片漆黑的落地窗，“你知道我——2012年的他——看到你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吗？”
“什么？”
Tony慢慢地把目光从一片虚空移到了Steve在落地窗的倒影上。“这四年，你变了不少。”他用一种莫名确定的语气轻缓地说，“可是我看到的东西……他肯定看得更清楚。”
Steve沉默地等着。
“我看到了我们的结局。”Tony平静地说，“我能看到我们是如何互相吸引，就像磁铁的两极。我也能看到我们最后必然的分歧。我甚至能看到在过程中我们如何把彼此折磨得身心俱疲。我知道这一切肯定会发生，因为我们的本质并不一样。他也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没想到最后会闹成这样。而如果他还有一点理智，一开始就不会和你走得太近。距离太近，磁场太强的话，再想对抗电磁力就很难了。”
Steve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感受，仿佛有一把小刀在胸口慢慢划过。他咽下苦涩，问：“那他为什么……”
“显然，他不够理智。”Tony把目光移回正前方，像是不愿意看着Steve一样，“这一点上我理解他。人总是心存侥幸，何况对抗这种吸引力实在太难了，即使明知大概率不会有好的结果。飞蛾还会扑向灯火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Tony再度开口。
“我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的时间差不多和你的岁数一样。合作者，竞争者，利用与被利用，友善与恶意……我见过的人恐怕有你的十倍还不止。就像你熟悉战场，擅长辨别敌人的踪迹，知道怎么从枪林弹雨里活下来一样，我知道怎么从人群中活下来。偶尔我也有失误的时候，”他看向反应堆在窗上的倒影，蓝光照亮了一小片黑暗，“但我擅长辨别什么样的人能跟我发展长期关系。”
空气中似乎回荡着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你不是其中之一。
“我没想到这些。”Steve轻叹了一口气。
“他有心理准备，不代表他就此放弃，也不代表他不会受伤。”Tony继续用第三人称谈论着另一个自己，“一个Stark固执起来有多难搞，你应该深有体会。可是人类感情比机械复杂多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凡人。我知道你也是，而这对你不公平，因为他明明可以选择阻止这一切。我指的不是内战，只是你们之间的——”他比了一个引号，“战争。”
“可是你见过只有一极的磁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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